陶九思抿一口茶,坦然道:“我十九岁以前从未喝过半滴酒,如今能喝一小杯已是极限。”

贺溪云摇摇头,道:“小陶以后万万不可和生人或者居心叵测之人同饮,太容易被欺负了去。还有,这酒量啊是要练得,回京洛以后,哥哥常去苏宅陪你锻炼。”

陶九思一扬眉毛:“八成是打着这个旗号,去亲近清梦吧?回京后你早日谋个正经事,或许会守的云开见日出。”

贺溪云耳根隐隐约约有些飞红,忙让出后面两人:“小陶先别说这个,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

这一黑一白两人,便是当年帮忙葬人的另外两位,如今他们在县城各自守着个铺子,昨晚得了贺溪云的信,一早便赶来了。

陶九思请他们二人坐下,又亲手泡了两杯茶递上,这才道:“两位大哥想必已知道前因后果,陶某便不再絮叨,今天请二位前来,是想问问当年老和尚葬的是何人,你们是否知道?”

二人在路上已经回想一番,当年的事情回忆起大半,白的那位先答道:“当年所葬的是位女子,老和尚一路扶柩与她说话,听到这女子好像也是姓陶。”

贺溪云在一旁听着,心中一震。

黑的又说:“这女子大概是老和尚的旧识,不知道有何过节,小的听到老和尚一直在同她道歉。”

白的忽然看着陶九思,仿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嘴张了几番,也不见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