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房子不有的是,这一片都是。”梁玄琛收起折扇,“哎,你这两日被你爹提留回家了?他打你没有?”
“没有,他装不知道,我也装不知道他知道。”
梁玄琛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好的爹,通情达理到让人热泪盈眶的地步了,他当初跟风空搂着滚在床里被梁老将军抓个正着的时候,老爹拿了剑追砍了他几十条街,十几名卫士拿住了他,回家扒了裤子就是一顿好打,害他在床上趴了半个多月。
“让我嫁去你们顾家吧,我喊顾老侯爷一声爹!不,从今往后他就是我亲爹了!”
顾长风一边喝茶一边冲他翻了个白眼,那眼风扫得也是一派风流俊俏。
“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跑我这里来了?”梁玄琛喜不自胜。
“嗯,我想看你爹是怎么打你的。”顾长风一本正经道。
梁玄琛想踹他一脚。
顾长风放下茶,“这么一说,我爹也挺不容易的,我这边就收敛一点,闹得营房里人尽皆知也不好,回头让人说闲话。”
梁玄琛道:“我这里不碍事,这个院子里头就我,没别人知道你在这里。”
“你这里有什么好的,我们出去喝两杯吧?”顾长风已经起身。
“那走!你想去哪儿?”梁玄琛放下茶盏。
两人有说有笑地相携离去。常清河端着托盘来收拾残茶,突然后悔刚刚怎么没在茶里下点儿泻药,好拉死这两个不要脸的货。
顾长风和梁玄琛到外面喝酒吃饭,深夜才回来,一回来就滚到床里去了。
常清河照例在书房练字,听到隔壁的响动,实在有点儿受不住,他扔下笔改看书,看书的时候用镇纸和胳膊肘压着书页还能空出手来捂住耳朵。后来实在是捂着耳朵也看不进去了,他索性吹灭蜡烛,摸着黑回屋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