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南已经很多年没看过薛澜这样眼神了,下意识发怵,以为他是因为封宁的事情太过烦心,刚要说点什么安抚一下,就看见薛澜突然勾起唇角戏谑一笑。
“南姐,最近外界是不是有传闻说我要遁入空门了?”
“……”哪儿跟哪儿啊?
杨南不知道薛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警惕地摇头说,“并没有。”
“那就好,”薛澜往后一靠,修长的大腿交叠,铮亮的皮鞋毫不客气的直接放在会客沙发前,阴恻恻道:
“小爷我最近修身养性,吃斋念佛,与人为善。到头来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把我放在眼里了,真当我薛澜的纸糊的?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了?”
杨南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妙。
“南姐,搞掉周越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但是,太麻烦了。”薛澜顿了顿,“那位暗地里给周越撑腰的董事长会不会又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亲戚……万一再惹着我家封宁呢?”
杨南问:“你难道想连同董事长一起端下台吗?”
薛澜反问:“难道不行吗?”
杨南蹙眉:“动董事会最大的股东是要走法律程序的,那个人毕竟在掌权了华天这么多年培植了不少亲信,我们手头有没有什么绝对有利的把柄,不太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