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之死,是噩梦,是至今不能忘记的噩梦,那大概就是杀了那么多妖的报应,只是他的报应比其他道士来得早,还幸运的清醒了过来。
“当初能毫不犹豫的除妖是因为能除,而如今明白妖也是人的一部分,又或者人才是妖的一部分,这双手也便不能再除妖了。”
温散道:“你是在怜悯妖,怜悯敌人,因为怜悯所以才会愤怒,愤怒我杀那些害你的村民?”
尹子宸道:“世上的人都是普通人,普通的去做着错事而因为太普遍不被裁判,偶尔不幸的人里也有些幸运的人能够醒悟,也只是偶尔,总不能因为幸运而去苛责那些不幸运的人吧?”
“哪怕他们害得你再修为全无?”
“……”
温散眼中似真似假的温柔渐渐消失,“可笑。”
“所以说,你不懂人。”
“我不是人,为何要懂?”
“也是……”
温散对尹子宸的漠然感到不悦,张嘴去咬对方的脖子,没有露出獠牙,只是纯粹的想要对方感觉到疼痛。
“温散。”尹子宸疼到语气泄露几分不满。
温散附身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话,他微微愣住。
倏地,温散右手掌猛地托住他的后脑,带着他难以抗拒的力度,唇间的温柔霎间变得粗暴,辗转厮磨落在了他的唇瓣之间,随后掠夺呼吸、占有领地、纠缠不休……
……
“你为何任由他咬你?”亓官誉回想起方才的场景内心便有些暴躁。
“这是条件。”沈鹤捂住自己的伤口,“放心,不严重。”他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得快点回成怀。
但亓官誉的状态有些不对,甚至不愿意看他,他犹豫一二,狠狠拍了一下亓官誉的背,令亓官誉往前倒去又抬手揽住。
亓官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沈鹤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