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她温柔地露出一个笑容,“谢二公子怜惜。”
说罢她扶着门,最后回头看向盛徽兮,脸上的媚色褪去,笑得苍白,却很真诚,然后离开。
五感渐失,听不见身前身后他人的声音,雨声也渐渐消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悄悄引她入曾经那个瘦小的身躯,那天嬉笑玩闹的雨中凉亭,那个平静的盛府之中。
她命至尽头,失声喃喃道:“我本只是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而已,不愿做什么……酒楼若娘。”
盛徽兮头痛发作,脑中人影重重叠叠,难以看清。
好似有人站在桌前,碾着墨,递笔,铺纸,摆香,躬身离开。
“头疼。”盛徽兮脑袋像是被人用针狠狠扎了一下一样,盛盈离去前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沈哥哥,别让她走。”她踉跄摔倒在地,挣扎着起身要追出去,“你帮我告诉她,我认识她,让她不要走。”
沈鹤扶住盛徽兮,“好,盛妹妹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他让她睡去后追了出去。
这个人知道盛妹妹的过去,还和过去的盛妹妹关系匪浅,否则不可能认出盛妹妹。
可他冲出去后在一拐角找到了人,那盛盈却死了,嘴角流血,安详死去。
早在来之前,她就服药自尽了。
为什么要自尽?
沈鹤不明白。
因为失去了孩子?
沈鹤有些失神,没有带伞,被冷到了。
真是奇怪,他又不是人,哪里像人一样那么怕冷?
他以为自尽的人都是很痛苦的,可为什么痛苦的人会死前露出那样的笑容?
那到底是痛苦还是不痛苦?
也不是第一次见凡人死他面前,可是这种与凤凰村那种又有不同。
……
沈鹤一直守在盛妹妹身边,发呆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