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将他们对盛徽兮容貌的记忆模糊化。
这些人再见女扮男装变成沈家公子的盛妹妹时,只会觉得沈家公子不愧是盛小姐的堂哥,两人长得像极了亲兄妹而已。
虽然看似是沈鹤侵入她们的脑中,但真正难受的却是沈鹤,他被各种混杂的声音和私欲所侵扰,难受到眉毛不自觉的拧在一起。
沈鹤快速的寻了一遍,觉得没有漏网之鱼之后立刻就离开这些凡人储存记忆的脑子,一刻也不想多待。
再睁眼之际,沈鹤胸口闷得想吐,那来自凡人汹涌亢杂的七情六欲犹如在他胃里翻滚一遍又在肺里四处乱窜一般,让他气息不稳,心绪难平。
他脑子闪过一幅幅来自丫鬟们记忆的画面。
有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打便痛苦求饶的丫鬟,有撞到主人家被拖下去杖责打的血肉模糊的丫鬟,有被父母责骂并收走月钱日日啃馒头的丫鬟,更有无数的丫鬟哭自己病死的亲人、或被卖去青楼再未见面的姐姐,或被抓去军中的弟弟……
情不自禁地流出了冰凉的液体。
二宝从没说过干这种事,这么难受啊。
沈鹤抱起猫又一阵踉跄,差些脱力摔倒,吸了吸鼻涕,把雪猫的背当手使擦去眼泪。
啊,他怎么感觉他饿到手脚不受控制了?
沈鹤撑着身子一路贴在墙上挪去隔壁厢房,又重复方才的动作去点了点徐姑姑的额头,徐姑姑的记忆便如同流水一般流入了他的脑子里。
“夫人。”
“徐娘子,你好好看着沈庄,有什么异动,就立刻书信告诉我。”
“是。”
沈鹤一点都不想看这些,可这个徐姑姑的记忆力太多和那徐夫人有关的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