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姓盛名徽兮,已在沈庄住了五六年,庄中下人皆唤她一声“小姐”。
一些亲近的贴身丫鬟便唤她“盛姐姐”。
忽而一丫鬟走进园子,小碎步走至少女身后,“盛姐姐,山下的陈公子知道您要离开沈庄,特地送来了一香囊,求见盛姐姐。”
一众丫鬟相互看了看,随即低低一笑,笑声中皆是取笑之意。
住在山下的陈公子是庄里的医师,盛小姐又是常年生病的主子,所以二人来往较频繁。
陈公子爱慕盛小姐,这是庄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盛徽兮起身转身扫过园子一圈人,似是责怪又似玩笑,声音婉转悠柔,“你们真是无事可做了,尽来取笑我,还记得我是你们的小姐吗?”
一丫鬟上前小心地抱过小姐怀里金贵又漂亮的“小祖宗”,以便小姐能探一探这香囊之中有何物,不忘记回道:“自然是记得的,怎么敢取笑小姐呢?小姐是沈少爷的堂妹,是沈少爷捧在心尖的贵客,是沈庄的另一个主人。”
这解释的话说着说着似变了味,又惹得丫鬟们一阵戏笑。
盛徽兮似恼了羞了,伸手拿装着花瓣的篮子扔向那带头的丫鬟,“你们果然在取笑我!”
“别呀,小姐息怒!”
“小姐饶命!”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这些丫鬟一个个你一句我一句,你跑我挡,默契十足。
“我是一点也没看出你们不敢了!”
一时之间,你洒我跑的纠缠玩耍声四起,百花花瓣飘洒扬舞了一园子,花香沾着清晨露水越发清新宁神,衬得园中少女们更加美好活泼。
“小姐!快些看一看陈公子香囊之中是何物呀,陈公子还在前厅候着呢。”
盛徽兮停了下来,诧异,“你不早些说,是故意让我得罪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