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淮阴是你的母国。”
“那又怎样?”南宫子轩看样子满不在乎,“淮阴于我,有生我育我之恩,想报恩却被拒绝。而王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不报。丈夫怀才寻圣主,又岂能屈志事人?”
卫离叹了口气,玉手轻抚玉弦,“可叹韩苏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太难得了。”微微一笑后,他又道:“将军的武输了他,在下不信,他能胜得了在下的文。”
南宫子轩侧了侧头,失了笑意,“何意?”
卫离不答反问:“将军觉得淮阴与中山这一局,胜算如何?”
“若是韩苏应战,胜算是零,可若不是韩苏,可直逼淮阴京城。但是,韩苏不会不出战的。”南宫子轩又饮了一杯,“他是个千古奇才,能将弱小的军事力量的潜能发挥到极致,除了一个人,无堪比拟。”
“韩信。”卫离深吸了口气,“可韩信到底功高盖主,为主不容,落得个身死长乐钟室的凄惨下场。韩苏,他会例外么?”
南宫子轩陷入深思。
“早劝了王上这一战不能打,徒废兵力罢了,不过,在下倒是可以借这一战,好好会一会这不可一世的武安君。”卫离目中是一种非善的笑意,而后,他扭过头来,敲了敲桌子,提高了音量,“将军可有听在下讲话?”
“呃,嗯。”蓝衣公子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流云宽袖一挥,“罢了,又不是第一次受人冷落了。”
“这世道这么乱,连中原那个小殿下都有断袖的嗜好,你又常年遮面,不肯以真容见人,难怪志无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