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纹锦被被猛地掀开,沈却云一头长发毛毛躁躁,环顾四周后神情也是懵然的。
这,不是他朴素简陋的宿舍。
但,也不是陌生人的房间。
——垂垂的青纱帐笼住他的视线,账外朦胧可见桌上袅袅燃香的胖肚大炉,原来被子上的味道是被炉内的香染上的。额,不对……
这、这,这不是昨天还被自己酸过,‘富家公子’他师傅的房间吗?
沈却云下意识低头看,还好,一身衣服贴贴服服皱皱巴巴没被人动过。脑内盘旋的种种不良乱x剧场被他暴力打散。
昨日他依稀记得,是跟应无识在青衣楼吃菜,他还特地去要了一盅碧落……
双脚踏在冰凉的地面上,寒意自脚心往身体里钻。一面巨大的玻璃镜正对着他,镜中人头发卷翘,顶上一根倔强翘立的头发怎么压也压不下去,头发的主人满脸酒醒后的虚弱,紫校服皱巴巴的,更重要的是……
沈却云死死盯住他头顶的一排黑字。
【深藏不漏却被一杯酒干倒,醉后还跟他便宜师傅撒娇的沈某人】
他仔仔细细、不敢置信、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将这排字读了不下二十遍,到最后依旧没能理解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一杯酒干倒?不是他呀,他明明喝了很多呀。
跟师傅撒娇?别开玩笑了,这更不可能了!
选择性忽视了睡在卓山玉房内的事实,沈却云自欺欺人地挪开眼,不去看糟心的人物介绍。
他抛开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又坐回青纱帐内,沉思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