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挂天,星子稀疏。通天阁的露台上,酒气熏天,酒香醉人。
“砰、哗。”
罗杨在亥时初准时的来到时看到的就是此番景象。他心中虽不悦,但也没说什么,自是寻了处空地坐下,静静的看着梁非秦喝酒。
从十三岁到如今的而立之年,时光已过了近二十年。眼前的青年已从孩提长到了及冠,原本弱小稚嫩的身影长成了如今的沉稳可靠。修为也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筑基期顶峰。时光过得很快,现今即便他再不舍,也是时候该分开了。
只是,担忧与心痛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在胸腔中静默的在发酵。
他想开口让他不再喝酒,也想开口同他道别,更妄想说出从来不敢说出的心思。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选择了静静的看他喝酒。
“罗杨,有时候我挺恨你的。”酒入愁肠愁更愁。梁非秦此刻不愁,只有刻骨的恨意的在胸中酝酿。
罗杨问道:“您恨我什么?”
我很你不喜欢我,更恨我自己喜欢你。梁非秦打了个酒嗝,缓缓的说道:“第一次见你,你就瞪我。那时候我才五岁,五岁唉!”控诉的指着人,眼神飘忽不定。
罗杨一时也没想好是反驳没瞪他这件事,还是询问他是否喝醉了,因此听到了他有一控诉的话语。
“六岁,我不想去上学,结果你把我从师公那提溜到学堂。”一路上他鬼哭狼嚎威胁求饶都没用,就这样被提溜到了学堂。
罗杨道:“逃课是不对的。”
分别在即,他就不再吝啬言语,只是说出了话依旧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