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若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那罗杨也不会说什么,但要他先开口,他又心里不甘心。
良久之后,他才问道:“你何时搬走?接替你的人是谁?”
“没有。”肩膀上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量,他听到罗杨说道:“等公子到了三十岁或者到了金丹期,属下才会离开您。”
“是吗?”他说不清是喜悦还是什么,但他知道他那一刻除了那两个字其余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一个字却重如千斤。
后来,他只记得弥漫在齿间的龙井茶味以及罗杨袖间轻若似无的檀香味。
如今,檀香仍在,但无龙井。
“薄言,泡壶龙井。”他在被窝翻个身,把玉往额头上贴。
“他出去了。”罗杨冷冷的声音响起。
“去哪儿了?”
“熬药。”
侧头瞟了一眼起身泡茶的罗杨,问道:“到晚间了吗?”
“是。”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知。”
“是你把我挪被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