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兰真人道:“我家里的倒也还好,都是些省心的孩子。”
梓桐真人无语了一会,才道:“你对省心的理解真宽容。”
“都是孩子,还小呢。”虚兰真人柔柔一笑,抬手为梓桐真人续上茶。
梓桐真人道:“这话听着真耳熟。”
虚兰真人道:“因着琴师姐常说的缘故吧。”
“或许吧。”梓桐真人摩挲着茶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家的少主年方有二十了吧?许人了吧。”
虚兰真人惊诧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吗?我们家的少主及堂主是不外嫁的。”
梓桐真人淡淡的感叹道:“有违人伦啊!”
虽是幼年时就相识的故友,又心知他没什么坏心,但该生气的还是要生气的。虚兰真人气道:“胡说八道。我们是不外嫁,又不是阻碍她们嫁人。凭甚多的我们女儿家只能嫁人,而不能娶夫入门。”民间都有入赘的,她们难道不行,她们难道连平民老百姓都不如了。
“你说的有理,但是,”梓桐真人话音一转,道:“若是另一半也是顶门立户之人,这该如何是好?”
“自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听出梓桐真人未说之言的连轻羽自门外走来,一一拜见后,对梓桐真人道:“真人,这世上有缘无分者何其多,俗人看不透,我等亦看不透吗?男欢女爱,实为常理,但对我等而言一直苦苦追觅的大道才是顶天的要紧事。”
梓桐真人辨不清喜怒的问她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晚辈心中只有飞升之道,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连轻羽微微抬眼,让自己眼中的执拗与不屑竞相呈现在梓桐真人眼前。
她是个深藏野心的女子,在攀登顶峰的过程中,她插科打诨,恣意玩笑,绝不对任何人表露出一丝心中的狠绝的愿望。
你不是觉得我不会有出息吗?那么我就在顶峰上傲立给你看看。你不是觉得女儿家只能相夫教子吗?那么我就给你看看孤身一人或走到什么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