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一句话都没说就把他关起来,害的他以为……
算了,没事就好。
静安二十年,雨后初晴,康问师,雨后为何好?师微笑不语。
没人知道墨莲国师为何笑而不语,就像不知道雨后呼吸时为何分为清新一样。
其实就算不知道也不影响梁非秦的美妙心情。他坐在床榻前的小杌子上,单手托着腮,看罗杨一件件的穿好代表松河沿金丹真人的服饰。
衣如皎皎,覆上松青。金丝银线,描绘风骨。腰佩天地四方,足蹬蛟龙。神情如冰如雪,其势锋芒不露其威。
好一位金丹真人啊!喜爱戏曲的梁非秦默默的在心底唱了起来。拜连轻羽常年送话本的福,他现在都能为罗杨谱写出一出戏了。
“好了,现在可以梳头了。”一旁为罗杨递完衣物的薄言兴致勃勃的将自己瞬移到窗下的梳妆柜前。
“快来,这可是孟家妹子早膳听闻后立马送过来的。”薄言拍了拍红木的梳妆柜,兴冲冲的道:“孟三秋说过里面的东西很齐全,保准你不缺着用。”
看着是挺齐全的,都快有一人高了,再不齐全怕是做这活的匠人要哭死了。
但是,你为什么比本公子还兴奋。梁非秦不解的瞪了一眼薄言,自己也跟了过去。但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同样红木的梳子捏在薄言的指尖,他招招手,示意罗杨快点。
罗杨走过去的脚步一滞,他轻缓的皱了皱眉,道:“放下,我自己来。”
薄言忧虑的道:“但金丹真人所佩带的头饰有点多,而且你的头发要全梳起来,你一个人可不好弄。”
罗杨不语,只是松青纱袖一扬,转瞬间就消失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