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茶水真的不烫,但梁非秦自出生起入口的茶水不论是自斟的还是侍女侍从们奉上来的都是温度适宜,正好入口的,何时手里触碰过如此热度的茶杯。
他在心里暗呼倒霉,倒也没有计较薄言奉上来的茶水不宜入口的问题了。他停了一会,才将温度适宜的茶水敷衍的抿了几口。
“不用心。”梁非秦淡淡的叱责一声,然后就单手支着下巴望着凉亭的柱子发呆。
所以,这是在干嘛?薄言微微侧身,挤眉弄眼的询问罗杨,而罗杨则无动于衷的继续看着水面上的星子,看神情很是专注。
唉!薄言在心里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深夜中,即使爱说教的他也无半点想说话的心,反倒是觉得窝在哪里眯一会倒是好的。
话说,何时回去啊!老是这么站着,虽然不累,但很奇怪啊!还有罗杨,他这样站着真的没事吗?他的伤口虽然经过松河沿秘术加用着上好的伤药缘故已结痂,但毕竟没有好全,这样四处走动,真的不要紧吗?
薄言担忧的扫了一眼罗杨,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一时也拿不准他的伤到底有碍无碍。有心想问问罗杨,但他总觉得这个时候沉默才是正理。
总觉得一开口会很不妙。这感觉毫无来由,却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口,让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今夜夜色深厚,皓月被乌云遮蔽,只有几颗星子虚弱的闪着微光。夜风沁凉如霜,吹在身上竟是无端的烦闷。
薄言伸手整了整了衣袖,轻咳两声引来一道目光的注视。他抬手指了指凉亭下方不停动的灯笼,道:“今夜风不小,罗护卫的伤也没好全,为了三月三的遗迹开启日,我们不如回去吧。”他之所以开口一方面是因为担心罗杨的伤势不能在三月三之前好,另一方面是因为今夜的风实在是让他感到不舒服。
梁非秦看了一眼因风不停晃动的灯笼,点了点头,道:“我没意见,但……”他的目光瞟向罗杨,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