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变迁,原本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却成了她致命的威胁。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狠下心肠从源头了结一切,但那时她太小也太心软了。当年一念之差造成如今不得不做自己不情愿的事,这也算她的报应吧。
“月兮,你说千微君叫师兄到底会有什么事啊?”孔遐迩低头拨弄着手中团扇的青色流苏,让冰凉的流苏来回的在指尖晃动。
月兮沉吟了一下,老实的说道:“奴无能,亦不知晓。”
“也是。”孔遐迩神色恹恹的靠在车厢壁上,手中团扇轻摇,为自己送来轻柔的风。
月兮道:“大小姐累了,不如靠着枕头歇会,等到了地方,奴在唤你。”
孔遐迩道:“无妨。只是有些挂心师兄,难以静下心罢了。”
“公子素来聪慧,大小姐无须挂心。”
话虽如此说,但担忧的心并不会因为话语而有所动摇。而被孔遐迩挂心着的谢谕则在和千微君听戏。
台上人唱着悲欢离合,台下人则品茶聊天连一个视线都吝啬给台上人。座无虚席的戏台下真正听得只有千微君一人而已,连对面的谢谕都有些走神,放在身侧手指不停的掐算,但天机难测,他测算许久还是如迷雾遮掩般看不到任何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谢谕在心里叹息一声,不服输的继续的掐算。
他是眉守阁建立至今天分最好的弟子,他还不信了这简单的推演往后一个月的平安与否都能碰壁。
“天命捉弄。”台上人的唱的哀怨婉转,台下人依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