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背完百条,任刺刺才喘了一口气,头抵着冰凉的地板,眼底的恨意浓厚浮现。
薄言蹲到他面前,凉凉的道:“记得挺牢的嘛,但是记得住怎么办不到呢。”
一片沉默,薄言捋了捋身前垂下的蓝色流苏,道:“上次去甘棠楼的,都自去领罚抄书,等遗迹事了,大公子会教训你们的。”一个个的,出了松河沿就猖狂起来了。
“是。”
大半的护卫在苦巴巴的抄书,一想到以后,眼刀子不要钱的飞向副队长。
任刺刺感觉了一下,薄言并不在大堂,已经回了九楼,于是朗声道:“好好抄书。”又推开眼前的笔墨纸砚,随手指了一个人,道:“你,给我抄。”捂着发疼的腹部去了望月楼的厨房。
厨房里有着从松河沿带出的芍药和甘草,稍微煮一煮还是能止疼的。薄言不准他用灵力疗伤,但没有不准他用草药止疼啊!
楼上,一向沉默寡言的罗杨现在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他对上来的薄言道:“为何?”
薄言道:“这是大公子和二小姐的意思。”敢带坏自家弟弟,打一顿还是不够的。
罗杨道:“公子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越俎代庖者自是不得上位者欢喜,但是我愿意。”薄言苦笑,又道:“只是会连累你,抱歉啊。”
罗杨沉默了一会后道:“失职的是我。”他没有做好领头的职责。
薄言摇摇头,道:“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吗?你是劝不了三公子,不然那会让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三公子看罗杨不爽很久了,哪里会听他的劝诫。
罗杨不再说话,背靠柱子,望着窗子,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薄言无奈的一笑,问起了联盛堂少主的情况。三公子说只是见面的交情,这话他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