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也是一惊:“当真如此?君上交代我途中仔细,他走的是徐关,他布令时倒不曾饮酒……”
两人对了眼色,已知如此安排是防着敌军奸细,他们关系好,默契地不再议论。
秦无恒轻声蹲入丛林间,直到他们离去才自另一方向出去。
他脚步沉重,知道不妙。
他中了陆扶疾的计。
那夜陆扶疾于营帐中失意饮酒,告诉他“孤很信任你,此去驻北,军中便有劳你们”。而陆扶疾告诉了三名将领不同的路线,哪条路线上出了伏击,便能知是他们何人泄密。
他的密报已于三日前传到戚慎手里,他眸色沉冷,沈清月没有问原因便已知道不妙。两人无声无息未作交谈,到夜间扎营休整他才有机会去找心腹。但心腹未曾出得了军队去送信,今夜守卫格外森严。
直到第二夜秦无恒也还是无法送出消息。
翌日天明,队伍启程时他忽然看见心腹头上插的枯草,一瞬间收紧瞳仁,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混入拦旗的心腹,应该是刚刚拿回戚慎的消息。头上枯草代表行动有变,但尚安全。秦无恒策马前去问他:“昨夜所探路况如何?”
心腹如数回答,递给他酒囊:“途中打了五两酒,秦校尉尝尝。”
秦无恒接过酒囊时将掌心的纸条收入了袖中。
他找时机查看完,才知戚慎下□□有变,让他不要中计暴露,而两军皆已往汴都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