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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慎目不斜视, 直接绕过屏风朝殿门走去。

景辛站在原地傻傻瞧着他背影。

真的就这样走了?

之前那个醋王就这样走了, 她做了那么多日的烘培都没留住他?

啊啊啊, 她还怀着他孩子呢!

这一刻景辛难过到心态爆炸。

原本是因为心疼他,又记着沈清月的死,现在感觉自己也被抛弃了,让一个孕妇一晚上体验这么多,她忽然就快要崩溃掉。

眼泪越落越凶, 她转身准备回床榻,腰际却忽然被滚烫的手掌握住。

戚慎不知何时回来的,将她抱到龙床上放下,紧绷着薄唇。

他沉声道:“把寡人的子嗣好好生下来,不许光脚乱跑!”

景辛还没来得再说什么他已经离开了宫殿。

长欢与紫延宫的宫女入内来伺候,几次说熄灯,景辛都要等戚慎来。

但她一直没有等到他来,不知道窗外是凌晨几点,她眼皮沉重,阖眼睡了过去。

翌日早朝。

乾正殿上的官僚只是平时的一半。

剩下的一半都跪在殿门外,从檐下一直跪到台阶,阳光灼晒着,个个大臣昨夜都跪了一夜,已经饥肠辘辘,也终快要体力不支。

为首的卢雍被宣入殿,他跪行上前,膝盖一路带出条血路。

戚慎高坐于龙椅上,少了平日里的慵懒散漫,笔直端坐着,令他们这些大臣心底更添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