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页

草。

他把她抱到床榻,但没有再挑弄她。

景辛翻出北都四子的话本看,没好意思当着戚慎的面看那本父子文,看了宋翰写的正经言情。

戚慎去了庭中练剑,她能听见长剑破风的声音,也能瞧见窗户上那颀长的影子。

月夜晚风清凉,戚慎练完剑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他凌空抛出剑,虎贲统领项焉隔空接稳,收入剑鞘。暗卫也在此刻跪落在庭中。

“王上,少宰自回府后一切如常。宁梧宫也并无异状。”暗卫呈上一方手帕。

汗水顺着戚慎额头滚落,滑下眉骨与挺拔的鼻梁,他眸色幽暗。项焉接过那手帕,展开才知不是手帕,是剪下来的一方床单,上头落了血印。

戚慎厌恶地移开眼,但唇角的笑却越浓烈,带着嗜血的兴奋,天际阴暗宛若狂风骤雨压近。

他回到浴室沐浴。

他沐浴不爱有宫女伺候,穿衣的宫人都是太监。小太监欲为他系上腰带,戚慎没配合,径直走去了寝殿,腰带未系,玄色寝衣下腹肌曲线分明,在迈步里嗜欲张弛。

景辛已经睡着了,微微侧着脸,五官精致明艳,手上却握着那卷书。

戚慎拿起话本,瞥了眼,一句“书生轻抚绾绾红唇,落帐解衣,温柔似水”落入他眼中。他嗤笑了下,落账解衣,温柔似水?她喜欢这种温柔的?

他可不是,他最喜欢把她禁锢起来,像那天那般,又哭又喊。

宁梧宫的夜很是宁静,沈清月却不知道这宁静背后暗起的汹涌。

白日戚慎自猎场走后,她骑马转圈等着,等到了秦无恒。

辽阔的跑马场周围都有侍守的卫兵与宫人,秦无恒朝她行礼,恭敬问起他来找天子,天子因何不在。

事实上他的人早就去少宰府告诉他戚慎去视察工事,又去往诗会,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