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被他放到床榻,她飞速钻进被子里,纱衣还在被子外, 她忙要拿。
戚慎却靠床沿自然一坐,那薄纱被他压住了。
景辛还是想扯进被子里,他却故意似的,薄唇边似笑非笑, 极欣赏她这副模样。
她扯不动, 又用力拽了下。焦急在眼眶里打转,却怕他如狼似虎,脸越憋越红。
戚慎难得看她如此娇羞含蓄, 准确地说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她含蓄。他握住被他压住的这件海棠红薄纱, 极轻的力气握在虎口, 她却拧紧了眉头都没拽动。
景辛:“……”
“天子, 您松手,臣妾有孕,真的不便侍奉您。”她眼眶都红了。
戚慎难得神色愉悦,挑眉:“寡人没用力。”
景辛再扯了下,还是没有扯动。
她生气了, 索性不扯。就在她要松手时发现戚慎也准备松开,她飞快抓住纱衣袖摆,他却极自然地握在掌中。
草草草,玩我呢。
“想要么?”
景辛:“我想要衣裳。”
“让寡人开心,寡人给你。”
景辛欲哭无泪:“天子想要如何开心呢?”
“看着办。”
她觉得现在听到的嗓音都是带着一百摄氏度的。
景辛只能说:“那亲一下,可以吗?”
戚慎薄口唇愉悦地抿起,喉结滑动带出一个嗯字。
她按着被子飞快坐起身亲在他脸颊,也机灵地迅速把衣裳扯到自己这边了。但再抬头,眼前男子的脸已经近在眼前,她睫毛扑颤时唇已经被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