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启俄已经厌烦了他这些太极,要不是面前是石桌,他早就想掀了,此时冷眼威胁道:“得吴道崖者得天下,吴老圣人这名声既然传出来了,便绝无隐世的可能了!而你也要知道,顾家只是普通袭爵之家,令父不过是吏部侍郎,你不过是一介白衣,希望你能认清楚形式,是赶客还是帮着游说,最好拎清楚点!”
顾允安微笑,“马都御史是在威胁师尊与我吗?”
马启俄目露凶光,眼神说明一切。
他本就欲今日摊牌,他的礼数给得够多了,再敬酒不吃便只有罚酒了。这老头子就是绑他也绑回京城,若是实在不能为他所用,哪怕杀了他也不留给其他对手。如今这容王来了,虽是对手,他也要趁机仗对方之威,把这老头子先逼出来,是生是死稍后再论。
他对上司徒曜投过来的冷冽目光,三分警示七分威胁,显然是与他意见相左,不由得面上一怔,凶恶迫得收回去几分。
顾允安转向司徒曜,恭声道:“容王也是如此认为吗?”
司徒曜淡淡道:“本王尊重师尊的意见,绝不会强迫师尊,也不允许他人行强迫之事。”冷冷的目光一直落在马启俄身上,“是吧,马都御史?”
见是这么个拆台的结果,马启俄又怒又不得不憋着,面上强迫挤出一丝笑容:“下官刚刚也不过是为了当今,为了朝廷仗义执言,如今既然容王无异议,那下官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他啪地一声坐回石凳上,不再言语。
顾允安一笑,“如此,师弟便安心了。”
他又端起一壶玫瑰花茶给江心婉斟上,“这是山里摘的野玫瑰,晒干了与茶叶一同炒制的,希望姑娘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