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正拿着那张路线图看,听闻这话抬了抬眼,语气依旧无动于衷:“不了解。”
他虽在赵家待了一个月,却并未与赵玉儿来往,男女有别,他向来不喜与人接近,他除了知晓赵玉儿名字,还未许配人家,别的便一点不了解,他也并不想去打听什么。
萧循表情有些复杂,又问:“你知她为何要随我们进京吗?”
“不想知道。”萧焕垂下眼,指着地图上的路线,淡淡道:“这条路多为崎岖山路,但距京城最近,若是行军,至少可节省一日时间。”
萧焕都转移话题了,萧循自然不好再多说,也低下头去,细细研究地图。
勤州距京城有千里之遥,中间是柳州,也有五百多里。
萧循生出那些庞大的心思,完全是这些年在封地的所见所闻。
勤州地僻,远离国都,底下的官员散漫松懈,遇到什么问题,悄无声息的处置了,根本不会上报朝廷。
他亲眼见麾下知府以硬欺软,命人活活打死了一对年迈的老夫妻。
那些流淌的鲜血和嚎啕的哭声,坚定了他要改革吏政的想法。
第一步,便是把弃朝政百姓于不顾的昏君,从龙椅上拉下来。
可这夺位一事,凶险异常,在未有万全准备前,不能露出一丝痕迹。
近两年,他私下招兵买马,令赵未都亲自训练,已颇见成效,其中原因,还多亏了萧乾作茧自缚,才让百姓怨声载道,公然起义。
勤州的兵马不多,只有不到一万人,一大半是王府府兵,其中不乏萧乾安排的人。
赵未都手上倒有兵权,管着柳州六万铁骑,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能轻易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