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听来并不陌生，因为这是他的成名曲——《夜蝶》。

[我将自己捣得支离破碎，拼凑成五光十色的华美模样，为的只是让曾经嘲笑过、奚落过、伤害过我的人，羞愧难当。]

当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沈夏的嗓音颤抖而哽咽。

“前辈，我确实是你的歌迷……虽然我这个歌迷也许不像你的粉丝那样会把你挂在墙头三句话都离不了你的名字。”长舒一口气，开始回顾往昔，“但当我拿着手机坐在阳台看着楼下的风景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跳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公德心，路过楼下功放这首歌，我可不就像你歌里唱的那样吗？为了活出个人样，我可以抛弃自我，把自己东拼西凑成连我自己都陌生的模样，为的就是……”

“够了。”杨昭忽地打断了沈夏的话语，“夏夏，够了，不要再说了。”

把自我解剖得毫无尊严毫无保留，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当着世人的面自我毁灭自我分割。

他杨昭不是什么冷血的看客。

这是他看中的优秀后辈，对方有着让他发自内心欣赏陶醉的歌声。

他不忍心让这样优秀的后辈再去回顾曾经那些晦暗的岁月去受到二次伤害。

能唱出这么一首动听《夜蝶》的后辈，哪里会是什么对方嘴里自我贬低的恶俗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