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肴清放下笔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 温凉的水划过喉咙让她舒服了不少,她决定不再把这事拖下去了, 明天到了学校她就找闻郁问清楚。

心里有了决定, 庄肴清感觉周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举着水杯打算回房间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 在路过严蕾房间的时候,忽然里面传来了椅子倒地的声音,因为今天只有她和严蕾在家,所以这一声在安静的房子中很是刺耳。

她开始学习管理公司的事, 严轲夫妇俩已经知晓了,对她的态度变化很是明显, 基本每次见到她都笑脸相迎, 还时不时会买些东西来讨好她。

庄肴清明白那只不过严轲夫妇担心,自己接管公司后,可能会断了对严家在事业上的帮助,但是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虽然这些年她在严家就像是个透明人。

对于严家来说, 她庄肴清就是一笔长期买卖业务,他们只会做到一切他们应该做的,其余的是一分也不愿意多付出,也就是确保她物质上的正常需求,却从来不会对她有感情上的付出。

最初几年他们还会装装样子,等他们发现自己不会和外公说起这边的情况时,他们就连样子都懒得装了,甚至变成了一种单方面独断的局面,一切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为她做好了所有决定,根本不在意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尤其是严蕾,从小到大总是在各种地方与自己过不去,仿佛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而且严蕾就算做的那些事情被发现了,严轲两夫妇也只是哄着,好像严蕾会做出那些事,都是因为她庄肴清一样,她才是那个犯错的人。

这些年的总总,要是换作旁人估计早就受不了了,严家有这方面的担心也无可厚非,但是庄肴清不一样,在她这边只要一点点好就会被无限放大,她接管公司后还是会一切如常,不会对现状做出任何改变,这也算是她惦念她第一年到严家时感受到的那点虚假的温暖。

这段时间,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依旧还和以前一样对待她,那就是严蕾,看的出严轲夫妇应该是找其做过几次思想工作,但是对方除了减少与她共处的时间以外,对她的厌恶依旧毫不掩饰。

有时候,庄肴清反而觉得严蕾才是严家最真实的人。

严蕾不愿意看见她,她又何尝愿意与之相处,庄肴清本打算无视直接回房的,但是她却在这时听到了严蕾断断续续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