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现在去吧。我们的时间不多,能抓紧就抓紧。”

二人去到医院,将孙来富从病房叫出来。

孙来富很惊讶,“是你们?你们怎么找过来的?那天晚上劫道是我对不住你们。你们也打回来了。说好不追究,你们现在想怎么样?”

沈煦一怔,明白他是误会了。

“你别急,我们不是为那天晚上劫道的事而来。我们是想请你帮个忙。我们有亲人在农场。”

孙来富一听就明白这亲人是什么意思。这两个是外省人,亲人不是知青,就是被下放的坏分子。听这口气,自然不是知青。那就只能是坏分子了。

孙来富皱眉,没说话。

沈煦说:“你儿子的病挺耗钱吧?”

孙来富自嘲,“每个月至少二十块。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去干劫道这种丧良心的事。说来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你们放我一马,我记你们这份情。你们想让我帮什么忙,说吧。我看看帮不帮得了。”

“你们家应该有多余的煤炭?”

“有是有!但我们家可管不了煤炭分配的事,那些人的煤炭配额我可没这本事,争取不来。”

沈煦摇头,“用不着插手分配。你只需要想办法匀出来一部分,保证两个人的用量就可以。”

“两个人?”

“沈赫、袁素君。当然,我说的两个人的用量,是指保证他们屋内暖和,每天能随时烧热水。而不只是单单够做饭用度。我知道你缺钱,如果你办得到,我会每个月给你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