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出声打断,不愿多谈“无关之人”的问题;若他推算的不错,“黑袍”与“那个人”定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根据黑袍人两世对景曦的态度,他又隐隐觉得不论是“黑袍”,或是“那个人”,都对他都无甚敌意。

因此他一时倒并不担心性命安全。

青年沉默不语,睫羽低垂,额间有豆大的汗滴滑落,青筋凸起牙关咬紧,面露隐忍痛色。

叶翎心中一惊,想甩开小臂上的手,却被景曦铁爪似的手死死攥住;青年脸色惨白如纸,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师尊能答应弟子,一同回魔族修养吗。”

动弹不得,叶翎皱眉看着景曦失了血色的干裂薄唇,最终还是妥协,“我答应你,告诉我,伤在哪了。”

“半年时间。”

“一个月,再讨价还价我便直接回去了。”终于失去耐心,叶翎啪地一声抬手拍在青年手背,抽出小臂来到他身后,掀开破碎的披风,看见背上深可见骨的三条划痕,伤口处不断流出黑血将黑袍染红,眉心一抽。

“跟我去处理伤口。”叶翎拉着人便往客栈走。

青年低头看着纤细皓腕,眼神微动,原地站定,“师尊先同我回魔族,再处理伤口。”

无计可施,叶翎只得再次服软,并于景曦达成协议,一月后须得将土地尽数归还凰族;达成共识后的两人立即动身,将远远站在一旁的玄渊留在荒沙地里。

玄渊望着空中迅速消失的两道身影,再次对叶翎暗暗心惊。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妖、魔两界霸主自愿放下身段,或谦恭有礼,或低声乞求,都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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