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辰的会谈后,师徒二人并肩穿过长廊,准备前往偏殿住处。
“余怜,为师一直没机会问你,”叶翎放缓脚步,偏头看过去,“这三年你过的好吗?”
自他苏醒后,与余怜也不过寥寥几面,每次都为他的改变略微诧异,记忆里永远收敛脾性的人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才有了如今的锐利锋芒。
“师尊不必多想,”同叶翎说话时,余怜仍旧是习惯性的垂眸低首,语气姿态放得很低,“余怜永远都是那个希望您身体安康的弟子。”
叶翎还想多问几句,只听身后拐角处传来两道脚步声,是玄洲与玄渊一同前来。
玄洲走在玄渊前面,依旧是一袭明艳红衣风中飞扬,与身后一身黑袍的玄渊反差明显。
两人的着装风格同各自的皮相脾性一般,一个明艳动人飞扬跋扈,一个眉眼深邃沉默寡言,差着十万八千里,倒不像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明知两人早已见过,玄洲还特意凑到玄渊面前,故作姿态的将叶翎再次介绍给自己大哥。
男人一直看着他,沉稳地应了一声,半晌后作答,“我知道,你私自命名的未婚夫。”
话毕朝叶翎伸出手,略微歉意道,“胞弟顽劣,以及大殿之事,还请仙尊包含。”
四人原地聊了几句,叶翎发现玄洲虽然嘴上从不饶人,却永远在气焰上被玄渊稳稳压上一头,仿佛倔强倨傲的孩子常常哭闹,却总能被长兄简单的几句就顺好毛,乖乖闭上嘴巴。
一路舟车劳顿,叶翎久站后觉得身体疲乏,刚想告辞请退时,抬眼便见着夕阳落日映染的金黄被悄然爬上的黑云覆盖。
黑云压城,城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