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临走前,司尧又是好一阵唠叨,再三嘱咐叶翎要多休息后,才被云锡给拉了出去。

目送司尧出了院子,叶翎有些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不说昏迷期间他整整躺了三年,即便是清醒后,他也在榻上卧了足足七日,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平日司尧看他太紧,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生怕他磕了碰了摔坏了;今日好不容易被云锡哄走,叶翎说什么也要出门走走。

司尧下令所有人不得打扰他清休,叶翎慢悠悠地下山,一路畅通无阻。

都说三年人间不大太平,叶翎一路走来却觉得无甚变化,街道上吆喝的小贩、路边摆摊的大爷、甚至是街口对骂的大娘

他似乎没错过太多人间美好。

笔直前行,叶翎不知不觉便走上那座石桥,看着岸边成群还未漂走的花灯,恍然想起今年花灯节也才过了几日。

从大娘手中买了一只花灯,叶翎在岸边蹲下身,将花灯放进河中,将手放进湖中搅了搅,想让自己的花灯漂得远些。

不知多久,眼见着他的花灯稳稳游向湖中心,叶翎满意地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

或许是蹲了太久,猛地起身时小腿突然一阵酥麻,神经突突跳着,身子一下失了重心,身子不受控的向湖中倾倒。

叶翎反应不及,几乎是看着自己向下栽去,然后被一只大手环住腰,将他拉进一个温热的怀中。

这手生的并不好看,手背到指尖爬满七扭八歪的疤痕,且叶翎不过是顺势低头一看,手的主人却像突然收到惊吓一般,飞快将手收回去,缩在身后。

转过身,叶翎看着身后高他太多的男子微微一愣,这人带着黑色面纱不见容貌,瞧着只知道他身材很好,身体每一处都充满了绝对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