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怎么了?”
自他离开玄青宗后,心疾已很少发作,随着耳鸣声越来越大,如鼓点敲击着耳膜,叶翎费力直起身子,左手死死攥住木椅手柄,断断续续对余怜道,“去去倒杯水来。”
面对面色苍白、满脸冷汗的师尊,青年神色间满是慌忙,手足无措地转过身,慌乱中取了茶盏倒了水,睇过茶杯时指尖都在轻颤。
趁青年背过身的间隙,叶翎迅速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服下;他眼前一片血红,却仿佛溺水与一片深海,绝望的窒息感与清晰的刺痛将他淹没,除了急促而无力地喘息、喉间不时发出短促尖锐的嘶鸣声,他什么也做不了。
没人能救他。
“师尊,我这就去找宗主——”
“回来!”叶翎低吼一声,心疾发作之事绝不能让司尧知晓,只能先稳住余怜,“坐下!”
擂台上的比试胜负已定,景曦赢得轻松无比,行云流水的一套剑法将米路打得节节后退,毫无还击之力,台下阵阵欢呼叫好。
比试接近尾声时,胸中烧灼的痛感略微缓减,叶翎强撑着直起身,如冰水中捞起来一般,冷汗将里衣浸湿,微风习习带来一阵湿凉寒意。
这张惨白的脸要是让景曦撞见,定会猜到自己心魔发作,难免不会想到原身以前种种行径,那自己这段时日的努力都要白费。
想到此处,叶翎咬紧后牙,虚晃着起身,用气音对余怜道,“扶我回去。”
“现在吗?”
“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