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他小时候就在易家,看着他长大。”闻徵的手漫不经心掠过马场的栅栏,两眼出神望向草地尽头的易家别墅,慢声道:“所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员工。”

明明是清凉的午后,周军额头渗出细汗,结结巴巴维护易承昀:“少爷很喜欢你,很久以前我就看出来,不论他做了什么,那都是因为太喜欢。”

心中冒火,闻徵在栅栏前站定,有意双手捂住脸,让声音听上去模糊不清:“不用安慰我,发生什么我总被蒙在鼓里,可能我只是一个借住在别墅的客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军不知所措:“不是这样的。”

双眼从指尖偷瞄他的眼神,闻徵打定主意,借机逼问:“那你好好解释清楚。”

苦笑的周军:呃……

闻徵和周军一行回易家前,叮嘱过工人不要千万声张,但当他蹑手蹑脚推开门,一眼看到坐在桌前的易承昀时,抓住门的指关节不由逐渐发白:那人专注地盯着屏幕,脸色稍显苍白,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站在门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闻徵在心里默念好几遍“要自然、自然”,方轻轻抬起手、克制地敲了敲门,放柔语气:“你回来了?在忙吗?”

“没有,”易承昀看了一眼时间,讶异站起身,上前打开门问:“这么早回来?玛莎的手术顺利吗?在路上看到你的讯息,还想等下去马场找你。”

听到这句,闻徵一口气憋在胸口,别开视线:“她的手术很顺利,状态不错,你不用担心。”

没等易承昀接话,他抬手搭上那人的肩,试探问:“你呢?怎么比我还早?”

易承昀笑道:“今天没什么事,提早回来,昨晚我们不是还没完。”

他的神情轻松得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闻徵刚压下去的火“噌”一下冒起,按捺住性子问:“我想了一下,那个不好玩,不如我们来玩照顾病人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