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闻徵活动活动肩膀,漫不经心回道:

“什么人我就用什么态度。”

闻祈还想说些什么,准备的哨声适时响起,三人立即调整好姿势,视线紧盯闸门。

“咔擦”一声响,按之前的约定,闻徵和彭林让闻祈六个马位。因此闻祈最先出闸,他的坐骑是樊锐送的“拿破仑”,同是纯血赛马,可惜上场经验不多,若是换个老道点的骑手,说不定能赢得头筹。

数秒过后,闻徵和彭林面前的栏杆同时打开,他们比的是两千米,此时闻祈已超前近百米远。

只见闻徵像离弦的箭般冲出闸门,身姿轻盈得像腾架云雾,一人一马宛如一体。

与总是优雅干练、游刃有余的盛装舞步赛不同,速度赛中闻徵的骑姿身体前倾,注意力高度集中,如同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起步时闻徵与彭林几乎是并驾齐驱,然则当两人与最前面的闻祈拉进距离时,出乎意料地,闻徵的坐骑突然发力,一举跑到与闻祈齐头并进的位置。

咬牙瞪着近在咫尺的闻徵,豆大的汗珠从彭林额角滑下,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可能。

他之所以在赛前信心十足,正因他熟悉这里的马匹,没有一匹比他的成绩好;而眼前的事实却似打了他一巴掌,何况这么短的距离,闻徵是怎么做到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闻祈,他不接受闻徵这个同父异母“绣花枕头”,竟快反超他将近半个马位?!

不妙,眼看已跑过一半,闻祈想也不想,扬起鞭子往闻徵身上甩去。

“嘶啦”一声脆响,夹杂一声低沉的闷哼,闻徵的骑服被马鞭抽破,冬日的寒风从衣服破开的裂缝钻进去,冷得锥心刺骨。

抓住缰绳的手青筋毕露,闻徵下唇咬出血,身体随马奔跑起伏,双眼死盯终点线。

“第一位:闻徵,马匹: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