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语调弄得背后发凉,闻徵却死不认输,昂起头挑衅:“你敢?”
“咔擦”
车里隔断帘被拉上,易承昀熟练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开封的红酒,不由分说钳制住闻徵的双手,微凉的瓶口威胁般抵上他嘴边,圆润的玻璃滚过他的唇珠,语气是那么漫不经心:
“我听说这个可以用来助兴。”
头皮一阵阵发麻,闻徵拼力挣扎,破口大骂:“助你禽兽”
“易先生?闻先生?”
司机的声音解救了一触即发的两人,隔断帘虽然能让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里头还能听见车窗被敲的响动:
“已经到了,夫人正在大门前等,方便拉开车门吗?”
“这次暂时放过你。”
不情不愿松开手,易承昀示威般晃了晃酒瓶,挑眉道:
“下次我会让你知道,我向来言出必行。”
抓紧机会骂了一句“神经病”,闻徵逃也似的推开车门,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呼吸半山的新鲜空气。
这个疯子,闻徵气结,跟他没完。
一个温柔的女声由远而近:“是闻先生吗?”
竭力装作若无其事,闻徵站直身,抹了把脸,挤出一个自认为“游刃有余”的微笑:
“是的,您好。”
这是闻徵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孟怡,之前从未正式打过照面,妇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一身端庄的蓝丝绒长裙,配一条极具质感的珍珠项链,看上去高贵优雅。
按常理说,这时该由易承昀出面给他们互相介绍,闻徵悄悄用余光瞄了瞄,那人正优哉游哉踏下车,跟没事人一样,半点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