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撇头，躲开舒柠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将脑袋埋进女人散发着清香的颈窝。

舒柠躺在床上，手指插|进大男孩的黑发间，嗯，不仅刷了牙，还洗了头，这么柔顺一点也不像几天没洗头的模样。

她盯着天花板，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已经很熟悉的布置上飘过：“陆扬，我想听你说。”

室内陷入寂静的空白时间，让不远处小桌上“咕嘟咕嘟”作响的烧水声越发的明显，甚至让人烦躁。

舒柠没有催他，话出口之后她也没想一定要得到陆扬的回答，只是察觉到他内心的焦虑，所以想问，想要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让他不要再那么焦虑。

好半天，埋在她颈窝像是在逃避什么的人才开口说话，声音沉闷到嘶哑，像是几天没有喝过一口水的模样：“柠柠，我……”

“嗯？”

“我怕历史重演。”

“像以前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让大家失望，让所有人的期待又落空。”

说完这几句话，陆扬停住了，久久没再说话，舒柠不发言，轻轻抚摸他柔顺的黑发，等待他的下一句。

“哒——”水壶烧开水，烧水的钮跳了回去。

在空气中留下一声清脆的声音痕迹。

房间里此时寂静无声，只听到一声的浅浅的抽气声：“我最怕，让你失望。”

舒柠眨了眨眼。

“陆扬，如果真的历史重演，我一定会难过，会失落，甚至是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