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了。”楚俞和吃了一口面,咽下去后问,“有事退散,无事免聊。”
何黎却忽然支吾起来,电话那头凭空静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响起来:“哥,我想看你写小说了。”
楚俞和吃面的动作停下来了,他本能地感觉到何黎情绪有点不对,手中的筷子滑落在地,楚俞和也没有捡,他只是保持着握筷子的姿势,僵着上半身问:“何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哥,我烧了一周了。”何黎声音低低的。话音一出,仿佛击溃了什么般,电话那头的声音哽咽起来,“我连续一周断断续续地发高烧了,我没敢和你说,我不去约炮也是因为这个。我害怕,我没有去医院检查,但是我今天好难受,我怕我死了,哥。”
楚俞和之前上大二的时候在外租房子住了一年,和他合租的室友就是何黎,后来楚俞和大学毕业和林路同居后,何黎也没有搬走,自己一个人继续租着房子住。
楚俞和还记得地址,他打车赶过去,在门外敲了半天都没有人答应,楚俞和只好又给何黎打了个电话:“你是想自己开门,还是想让我报警”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楚俞和三步两步迈进去,看见了一身睡衣的何黎,何黎现在估计还在高烧,脸都是病潮的红,看见楚俞和,何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哥!”何黎扑进他怀里开始哭,他身子微微颤抖,额头触及楚俞和,楚俞和竟是被他烫了一下。
楚俞和在旁边看着何黎抽血,他闭着眼,刚刚输了一回液,头上又贴了个退热贴,体温暂时降下去了。何黎苍白着脸,紧紧闭着眼不去看扎进皮肉的针,乌黑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