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蔺沧鸣幽幽笑了起来,“家主有话直说即可,毕竟你表面上还算风生水起,我可不想连累你。”

严玉诚把茶壶和杯子放下摆开,倒了杯热茶,叹气道:“我上次联系纪公子,是让你们记得救我,怎么您自己反倒搭进来,傀师想要放干你的血,他对还念草势在必得,不可能放过你。”

“我现在自顾不暇,家主还来见我,有什么目的?”蔺沧鸣直接问。

“幽冥阁派了信使,阁主要与傀师谈判交易。”严玉诚送情报给他,“但据我所知,阁主可不是受威胁的性格,你能掩藏身份做幽冥阁的少主,也不至于莽撞被抓,我看你们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蔺沧鸣不置可否,没承认他是临时起意来的,一副深沉镇定早有预谋的模样,端起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我有一个能放出去的人。”严玉诚坐下低声道,“需要帮忙吗?”

“你既然猜出我们有计划,那也该知道这计划没将你考虑进去。”蔺沧鸣不为所动地反问,“况且我怎么确定你没投靠傀师,是奉命前来探我的口风?”

“幽冥阁大军压境,无论傀师成功与否,纵生塔都只有覆灭一途,在下既不是偃术师,也不是傀师的亲信,自认看清形势懂得站队。”严玉诚笑得无奈语气诚恳,“我能说真话的机会不多,确实不值得信任,但至少看起来不像把筹码都压在傀师身上的蠢货吧,你也可以当我想讨个人情,为自己留条全身而退的后路罢了。”

“哼,你见风使舵的本领的确不差。”蔺沧鸣想了想,“霁涯似乎对你有些好感。”

严玉诚脸色一僵连忙拒绝:“没有的事,您这话说的可容易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