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幻境内的记忆了吗?”蔺沧鸣问云寄书。

“没有,要投入三个人的幻影,他们负担不了。”云寄书微微摇头,“但方才傅逾衡突然撤手,将我困入阵内,我似乎看见某座修建在火山内部的建筑。”

“是记忆最后张二毛和易孤行见面的地方。”蔺沧鸣道,他简单转述几句在幻境中见到的画面,有些疑惑,“易孤行直到最后仍坚定自我,不知是何事令他发生转变。”

云寄书冷哼一声:“我这里可不是公审堂,不管他什么心态原因,都难逃一死。”

“我总觉得哪里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霁涯配合地弯着手指让蔺沧鸣给他缠上绷带,轻轻蹙了下眉,“我自以为看人还挺准,记忆中的易孤行和我在纵生塔见他时差别很大。”

“副掌门何不把高见落实成直观易懂的文字报告呢?”云寄书微笑道。

“阁主批评的对,是属下工作不到位,还要多向少主学习。”霁涯自然地面露惭愧。

云寄书:“……”

云寄书终于发现你没办法叫醒一个装聋的人,蔺沧鸣专心致志地给霁涯包扎了手,酆都宴溶在血中,对宿主本人并无半点害处,但若旁人沾上丝毫,都如万蚁噬骨灼痛钻心,霁涯敢主动去摸连他都不由得泛起点微妙的佩服。

蔺沧鸣还有些外伤尚未处理,云寄书想了想,一句提醒还没出口,却见到霁涯掀开蔺沧鸣的斗篷衣襟试图查看他的伤势。

“咳。”蔺沧鸣余光看见云寄书面无表情地挪开脸,不禁感觉有点别扭,“没事,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