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年纪还不轮到你说我老。”蔺沧鸣从霁涯无意露出的颈项上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反驳了一句,“你还记得翠微剑吗?是你自创的剑谱,不是玉霄派剑法。”
霁涯摇摇头:“我现在只会玉霄剑法,使的不好,大约入不了你的眼,想想在你面前拿剑还挺跌你的份儿。”
“我现在与你断绝师徒关系划清界限还来得及吗。”蔺沧鸣翻个白眼鄙视他自甘堕落,“起来。”
“可我还想睡个回笼觉。”霁涯眨了眨眼。
“你不是在想吃什么,睡得着?”蔺沧鸣挥挥手赶人,“把躺椅搬走,碍事。”
霁涯只好打着哈欠起来更衣洗漱,到楼下大堂占了个角落的清静位置,点了几样清粥小菜。
蔺沧鸣穿戴整齐下楼坐到霁涯对面,霁涯像是发现了新乐趣,兴致盎然的打量着蔺沧鸣的手,血管的深青若隐若现,皮肤白得毫无生气,但这双似乎随时带着蛊毒威慑的手此时正握住瓷勺,在香气四溢的碗里舀起一勺混着虾仁的米粥。
蔺沧鸣被霁涯过于明目张胆的端详刺的停下动作,低声道:“看什么。”
“啊——”霁涯张开嘴笑着指指蔺沧鸣的勺子:“我想吃你勺里的虾仁。”
蔺沧鸣:“……”什么毛病。
蔺沧鸣无情地把勺子送到自己唇边,优雅的喝完粥后才回他:“现在没了,食不言寝不语,有话吃完再说。”
霁涯扭头嘁了一声,捧着自己的碗认真喝粥,大堂内渐渐热闹起来,他放下勺子计划道:“一会去看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