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霁涯就发现蔺沧鸣大约有点强迫症,在他觉得差不多了很像了的时候,蔺沧鸣非要坚持抠细节,这添一点阴影那留一笔高光,当真画的形神兼具,傀师最后的神情跃然纸上。

“如何。”蔺沧鸣最后顿了顿笔尖,抬头望向霁涯,无意识地带了些想得他夸赞的意味。

霁涯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赞美道:“太太,强。”

蔺沧鸣轻轻歪了下头,没太听懂。

霁涯心头蔓过一丝别样的触动,在蔺沧鸣的茫然下笑出了声,又熟练地吹了一波:“我认真夸,主上技艺栩栩如生出神入化,除了寒窗苦练的深厚功底,更能令人感受到作画者对绘画的求真精神和诚挚热爱!”

蔺沧鸣:“……”我没那么热爱啊。

他说不清被这个失忆师尊夸是什么感觉,多半有点一言难尽,画纸一转对着严玉霏道:“你见过的傀师,与此人是否相似?”

严玉霏还在估摸霁涯和蔺沧鸣的关系,闻言仔细瞧了瞧,点头道:“确是此人,但傀师前辈与此画又不尽相同,前辈并不像画中之人那般……目空一切。”

“大乘期高人嘛,许是后来心境又有变化。”霁涯猜测。

“可还有问题?”严玉霏问道。

蔺沧鸣扬手挥出一道气劲,解了严玉霏的灵力桎梏,又甩给她一瓶灵药:“既是公平死诀,服下此药,等你伤愈我便应下挑战。”

严玉霏有些意外,拿着药瓶看向标签,半晌后说:“我不会向你道谢,想必也非是你的对手。”

“严小姐倒有自知之明。”蔺沧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