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花榭宫已派人处理后续,靳笙会负责接洽剩余工作。”蔺沧鸣不容他再推三阻四,“什么时候动身,我要一个准确时间。”

霁涯不知道蔺沧鸣为何忽然这么严肃,也沉下脸来权衡考虑。

他不喜欢被人逼迫,但这事关他的脑袋,若是有人肯出钱当然是好事,他拿到了傀师的笛子,便能自己解除继魂蛊,算是解决一个病,而傀师曾想暗算幽冥阁主,幽冥阁必会继续追查傀师,他反正打算化明为暗,借此时机去沉沦境也能暂避傀师的耳目。

霁涯不说话,蔺沧鸣就等他答复。

两人僵持半晌,霁涯终于开口:“放开,我即便要走,也要等伤势好转。”

他不卑不亢地回望,蔺沧鸣一瞬有些迷茫,好像在霁涯身上看到霁霞君冷峻的俯视。

蔺沧鸣松开了手退后一步,轻喘口气,抿了下唇道:“好,阿翎大夫说你的手要完全恢复至少半月,那就定在这月底。”

霁涯点点头,看了眼手腕上被捏出的红印稍感恼火,端起茶杯送到唇边。

蔺沧鸣动了动指尖,在霁涯就要毫无防备地喝下茶水时,又觉得心中憋闷隐痛,一把将茶杯抢了回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霁涯终于被蔺沧鸣和满身病痛折磨得火起,眉峰压下眼光一凛,左手砸上床柱,把实木轰出一道裂痕。

蔺沧鸣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匆促道:“茶凉了,我去倒一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