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劳了。”蔺沧鸣感谢道。

阿翎带上房门,蔺沧鸣望着茶杯晃动的水面,他单手取下面具,冷肃的眉眼多了一丝阴霾,他的面容如此熟悉,但他的师尊却变了。

床上的霁涯还没醒,蔺沧鸣将面具扣在桌上,忽然发现茶盘有些不稳,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他把托盘挪开,拿出来一封信件,上面写着蔺瀛亲启。

蔺沧鸣撕开封口抖了抖,把一叠信纸倒在桌上,从第一张开始,一字不漏的读到最后。

他捏着信纸的手指逐渐用力,指尖泛白。

“纪涯……霁霞君。”蔺沧鸣阴郁地低声念道,在雁桥镇那张合同上签下的纪涯两字笔画端正一丝不苟,他那时还没看出来,但这篇一开始还绷着,越往后越露出本性的字就再也瞒不过他。

和霁霞君的笔迹一模一样,游云惊龙潇洒飞扬。

不会有错了,纪涯就是他的师尊,不论他是何种模样,何种修为,何种伪装……纪涯就是霁霞君。

蔺沧鸣眼神阴寒,拿起面具戴回脸上,蓝紫火焰蔓上桌面,扭曲的火舌将信件舔舐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