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徐氏家主死在南疆……啧,蔺沧鸣岂不是少了个劲敌。

霁涯有点替蔺沧鸣遗憾,他祭出佩剑,试探着碰了下蔺沧鸣道:“主上,我先带你御剑回家?”

蔺沧鸣怔了一下,他内伤不轻,这句话飘在耳边,忽地和六年前重合。

那时他自秘境中出来,被人追杀,霁霞君挡在他身前,声音清冷漠然,却令他着魔似的信任,仿佛这个人就是他命定的救星。

如今想想,这种信任来的奇怪莫名,救星更是不至如此,他若豁命反抗也不是逃脱不了,并非只有和霁霞君回玉霄派一个选择。

霁涯见蔺沧鸣没有反对,就撑着他的手臂御剑带他回山,殷勤地给蔺沧鸣开门,扶他坐下倒茶,他心说自己这波表现这么好,蔺沧鸣应该不会再带他吃什么南疆特产了吧。

蔺沧鸣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在霁涯端来的水盆里洗净手上的血,看他要走,就敲了下桌面阻止。

“为我弹个琴吧。”蔺沧鸣忽然说。

霁涯一愣:“啊?我不会弹。”

“废物,琴都不会,要手何用。”蔺沧鸣面色一沉。

霁涯眼皮一跳,忍不住腹诽你们幽冥阁音乐素养这么高吗,他看蔺沧鸣今天反复无常的情绪没准儿真要剁手,视线落在斗篷下蔺沧鸣腰间挂着的法宝上,看起来像个箫,他破釜沉舟地盯着说:“要不我给你吹个箫吧!”

他心想蔺沧鸣肯定不会让他真吹,毕竟吹奏乐器怎么可能让别人沾,这事儿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