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涯瞅瞅椅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蔺沧鸣优雅地落座:“现在此地是我的洞府,没有我的准许,谁敢放肆。”
霁涯忍了忍,微笑道:“那你准不准?”
“不准。”蔺沧鸣微微仰起头,端着茶杯晃了晃。
霁涯沉沉地吐出口气,行吧,你是老大。
蔺沧鸣觉得今天逗得差不多了,大度地挥了挥手:“退下吧,有事再听吩咐。”
霁涯转身就走,三间正房后院还有个低矮的小仓库,上一任佃户大概不是金丹期,没法辟谷,在仓库里留了些破铜烂铁,霁涯目前没心思开火煮饭,就把堆在里面的锅碗瓢盆都收拾出去,清理干净,又意外找到了一小袋谷子。
他掂了掂袋子,报复心起,装作路过往正屋门前洒了两把,又把竹编躺椅搬回仓库,总算腾出个休息的地方。
“天下上司一般黑。”霁涯愤愤地开窗通风,光线只能照到窗口,他蹲到窗下把乾坤袋内所有的灵药瓶子都拿出来仔细辨认。
如果霁霞君知道自己有病,说不定会常备药品,如果是自己占了这具身体才出的问题,那只能想方设法联络医修看诊。
每个药瓶上都有标签,瓶底还有窑厂的名称地址,霁涯这个外地人也不难研究灵药作用,看了十来瓶之后,唯独有一个白瓷瓶没有锻造地址和标签。
霁涯拔开瓶塞,里面装着两枚指甲大小的丹药,气味清香,宁心安神。
单是嗅了嗅,脑中隐约的浑噩感就消失不见,大胆一点推测这应该就是对症之药。
犹豫片刻,霁涯还是谨慎地将药放了回去,他一向倒霉也不敢赌运气乱吃,想了想,拿起玉简联络向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