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扑倒在地,却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霁涯想了想,狐疑道:“我方才就觉得奇怪,他身上并无人气,又不像被操纵的尸体……”
蔺沧鸣也皱起眉,他在正厅上装睡,倒不是故意等霁涯出手,实在是真没发现这人潜入。
但这话他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蔺沧鸣抬腿一脚踏在精锐队长背上,一掀斗篷衣摆,霁涯这才瞥见他腿上绑了什么东西。
“不说话,那就生不如死吧。”蔺沧鸣一甩手中兵器,对着精锐队长的胳膊砰砰来了两下,地上顿时炸开一蓬血肉,地板被腐蚀烧灼的起泡,一阵白烟窜上半空。
霁涯张了张嘴,终于看清蔺沧鸣手中的是什么。
枪啊。
那是一把流线型的精巧火铳,一米多长,能从中折叠,整体是光泽内蕴的暗红,又镶嵌着金边装饰,比起武器更像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霁涯看了看自己中途买的普通佩剑,还有乾坤袋内所剩无几的霁霞君遗产,深感时代变了,突然想哭。
“不对,你看看。”蔺沧鸣打断了霁涯的感慨,蹲下身去用指尖抹了一下血肉横飞的地面,沾起一点黏糊糊的东西。
霁涯也蹲到他旁边,学着蹭了蹭,虚心求教道:“哪里不对?”
“这不是真的血。”蔺沧鸣沉声说,他自然地伸手从霁涯腰间抽走佩剑,直接刺进精锐队长背后,向下一划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