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抿嘴不说话,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可如今虞彦歧成了这个样子,她就算睡觉也睡不安稳。
“你不用再劝了,就让我一个人守着吧。”阿诺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如果我熬不住再叫你们过来吧。”
冬月努了努嘴巴,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句叹息。
阿诺知道冬月是关心自己,便道:“让我跟他说会儿话吧。”
秋杏拿着烛台走了进来,她跟冬月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把已经燃完的那几只蜡烛给重新换上,让屋子更亮堂了一些。
两个人相伴走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阿诺把虞彦歧的手拿了出来,放在掌心,现在这个男人的体温比平时低了许多,呼吸也变得绵长低弱,阿诺怕她一个眨眼,眼前这个人就不见了。
她苦笑一声,道:“我好不容易重活了一会,我们好不容易坚持到了现在,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去做,你可别丢下我不管啊。”
“那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可是床上的人很安静,丝毫没有给她回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扰得人心神不宁。阿诺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一直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寅时的时候,秋杏进来了一趟,她看到桌子上的碗基本没有动过,轻叹一声,转头又去厨房做了一晚羹汤。
因为还在下雨,所以天边还没有要亮的感觉。浓郁的黑色就像被打破的墨一样,沉重地让人心慌。
“秋杏姐姐去了厨房?”小全子突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