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一惊,赶紧把床帘拉紧,顺便整理了一下衣袖。

“草民见过侯夫人。”来者是一个三十上下蓄着胡子的男人。

苏氏淡淡点头。

方嬷嬷在一旁解释道,“这位大夫在治疗内疾方面颇有方法。”

“快给少爷把脉吧。”苏氏发话。

方嬷嬷赶紧把苏谭逸的手拿出了,放在小垫上,“大夫快来瞧瞧。”

大夫边摸着胡子边把脉,他思索了一下,才起身对着苏氏拱手道,“回侯夫人,令公子命不久矣。”

苏氏拿着碗的手一抖,汤汁湿了半个袖子,一声清脆的响声,价值百两的瓷碗就那么碎了。

可是苏氏恍若未闻,她起身,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大夫以为他是太难过了,只能道说:“夫人,节哀。”

苏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要不是方嬷嬷及时扶着她,她恐怕早就瘫倒在地。

“你胡说,你就是庸医!”苏氏骂道:“逸…我儿子只是昏迷不醒,身上也没有伤口,怎么会死了呢?”

“这也是时间问题。”大夫叹了口气,“赶紧准备准备吧。”

苏氏气的浑身发抖,“你就是庸医!仗着我们给他诊金多就可以胡言乱语吗?”

“草民医术浅薄,还请侯夫人令者高明。”大夫也来了脾气,“草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夫人,您可以趁着年轻再多生一个。我手上还有几幅回春的药方。如果夫人有需要,可以去悬壶堂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