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花从进门起就想问了:“刘大姐,你怎么搬到这来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住这的啊。”
不等刘喜妹回答,另一个人冷笑了声:“为什么?你没眼睛看不到吗?咱们都生了疫病,这是把我们这些病人都搬到一起等死呢。要不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不进来?”
吴桂花身后的小顺呼吸一重。
倒是吴桂花,她刚进门时就看过这些人,除了里头有两个着凉的,其他的几个都跟刘喜妹差不多,是一种症状,反正以她的阅历,是不认为她们得了传染病。想起织染局的工作环境,吴桂花猜测,这些人应该得的是一种肺病。
她却没反驳那人,而是无所谓地笑笑:“疫病不疫病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刘大姐救了我和小顺的命。要没有刘大姐拉我一把,我这回就险了。”说着,要拉着小顺给刘喜妹行礼。
小顺这孩子也乖,顺着被她拉起来,但身体实在太差,打了个晃就又歪了下去。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这才有人问起来。
吴桂花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被鬼母教逼得四面楚歌的情形,她实在害怕这一屋人里也有那邪教的教徒。
“还能怎么了?我认识外头那人,他是鬼母教的,他们俩肯定得罪了那些教门的人,被人整成这样的。”
一室俱静,连喘气声都在同一时间消失。
吴桂花感觉,她现在就像在等待屠刀落下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