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要对付他们的县太爷,这人受了池鱼之殃。”应卓将橙子搁在石台的案板上,似乎在考虑怎么下刀。
“那你说,这人该不该帮?”吴桂花觉着自己挺会循循善诱的。
“你不是有那人给的地址,还给他塞了些碎银子吗?我明天叫人去刑部衙门一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吴桂花松了口气,又有些忐忑:“你……这事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
“嗡”地一声,应卓抽出随身带的银刀,一刀破开橙子。
吴桂花又开始纠结:“要是给你添麻烦的话——”
“不会,”汁水丰沛的橙子被慢条斯理地分成八瓣,应卓道:“你若是有什么难办的,委屈的事不同我说,我才会觉着麻烦。因为——”
他的动作定了一下:“我们定情许久,你一点小事都不愿寻我帮忙,我岂不是太过失败?”
“叮”,银刀在装盐的小碟子上抹过,雪白的盐粒捺在晶莹剔透的果肉上。
银刀如水,银月如水,而公子的蜜意亦如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