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是皇十四子,叫你们邓大人出来。”

“十四爷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只是这屋子里只有几位夫人,不曾听闻什么邓大人。”

“是吗?你是说爷查错地方了?你要不要再去问问你家老爷,他是不是姓邓?”

罗协这十余年,身上自是带着上位者的威压,门房立时就让人进去问了。

很快,邓元方便出来迎了:“不知十四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里不是他的官邸,能来这里想是要下手了。

“邓大人,今日爷的行程满就不来虚的了,敢问一句,大人是否打算还了户部这五十多万两银子?”

“启禀十四爷,这不是下官不还,实在是囊肿羞涩,家里揭不开锅,这才迟迟未去,否则以下官资质,岂敢违抗朝廷命令?”

嗯,所以说他最烦这些虚礼了。

“既然如此,那户部便依规办事了。”

“依规?敢问何规?”

“邓大人看着便是。”

“来人,将这屋里值钱的物件、摆设,哦,还有夫人小姐的不合他们身份、花费的金银首饰、钗环罗裙都一一收了,记得贴上封条。”罗协指令干脆。

他身后的文书便立时出发。

邓元方被这一出弄得毫无防备,登时吓傻了:“十四爷,这是何时的规矩,下官不曾听说,户部当真要这样逼迫我们这些老臣吗?”

罗协来来回回瞧着邓元方,像是发现了什么道:“何有术,你瞧瞧大人这一身,是不是苏绣里的烟波锦,爷记得一年产量也就五匹,怎地邓大人吃不上饭,这衣服可是能抵得上平民三年的粟米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