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歌愣了几秒,半天憋出来一句,“那也太惨了吧!”
他这受了伤还能躺在五星级病房里面,有护工伺候着,两个免费劳动力照顾着,享受着别人的嘘寒问暖,而萧衡要是说自己也受了伤的话,却什么都检查不到,他估计要是无端喊疼的话,别人得让他去看心理医生。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弄成现在这样的,池言歌也很内疚。
他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在我旁边也弄张床,也躺着吧。反正你公司的事情可以交给伯母,你休息几天。”
“我妈会担心的。”萧衡说,“她不知道我这样。”
“你别说不就得了,你就说、你就说你为了照顾我才搬来的。”
池言歌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他住院第一天就给江留和萧衡两个人立下的规矩——那就是,不论谁都不能搬到这里来住,必须各回各家。但他现在总不能看着萧衡再继续公司医院两边跑吧,池言歌都怕他哪天倒下去了。
池言歌明白,萧衡早已经不欠他什么了,就连他的死,其实也不能怪萧衡。他死后,他的电影是萧衡在帮忙上映宣传的,他之前面对记者时那些不成熟的问答也都是萧衡来处理的,一醉之后,他换了一个年轻的皮囊,洗脱了所有的委屈,被观众们捧上神坛,他的作品也会永远地留在历史之中,池言歌已经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但,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歪心思。你要在这里住就好好住,不能动手动脚,仗着我下不来床就占我便宜。”
池言歌心里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他只是原谅萧衡了,却并没有立刻就接受萧衡和他在一起的打算。一码归一码,池言歌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放他自由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池言歌不否认他的感情,但不能接受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