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池言歌毫不退让。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要是不是我,你不会死的。”萧衡知道他的性子,池言歌不问到底的话是不会作罢的,他再瞒也无济于事了。
男人的声音有点哑,幽幽地传进他的耳朵里,有种年轮中流转的沧桑,“我不说,是不想让你有任何负担,也不想吓到你。我……”
“别说废话,快说!”
池言歌红着眼睛瞪他,声音却有些发颤了。
“你走了之后,刚开始,其实我是想陪你一起走的。”
萧衡平静地诉说着那段日子,诉说着他到现在也不想提起的晦暗无光的日子。
他和殷时之间的分歧太大了,大到彼此都无法容忍,也无法因为感情而忽略这些分歧。那时的他太过自负,也太偏执,不想让任何人分担爱人的精力,也不想他每次都是从拍戏的间隙中挤出来点时间和他相聚。他想要独占殷时,想让他从此待在和自己的家庭里,全心全意都是他一个人,为此,不惜折断殷时的羽翼,给他设下重重关卡,他想让殷时回头。
但,殷时却始终没有回来找过他,即使他不厌其烦地说过无论殷时什么时候回来,他想要的东西都会随之得到。
可他却忽略了爱人究竟有多么倔强,倔强到宁愿穷困潦倒地死在冰冷的雪夜,也不愿意回头对他服一句软,天知道当萧衡一直等着他回来找自己,可最后等来的却是殷时的死讯。
他割过腕,吃过安眠药,却都被他强势的母亲给硬生生拦下了。
“我想你肯定很孤单,一个人,谁都不认识,我那天本来想去陪你的,所以就找了个没人的荒楼。”萧衡将他要自尽的过程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没什么苦痛,但池言歌却听得心惊,紧咬着牙才没让自己骂出来他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